19/03/2024
一返香港成個生晒
近代香港人,因各自的經歷,加上社會變化,少不免都試過或思考過移民這件人生大事。
各人有各人的選擇,各人有各人的喜好,甚至各人有各人的需要(情願或不情願)。所以,小弟從不「鼓勵」或「不鼓勵」別人移民,因每人切身情況不同,再者,關你乜事?
香港是個移民城市,出出入入的人以百萬計。(AP)
事實,香港約有百萬人移過或移咗民,有的快快樂樂一代一代住下去,樂不思港;但我亦認識不少問題多多,事業婚姻家庭皆出現悲劇性發展,搞到半天吊,各人的「劇本」不一而足。
移民者,有快樂,有哀愁,有成功,有失敗。
如今我的大家庭,正正有一半開開心心生活在多倫多,做個典型加拿大人;而另一半包括我,就真係咪搞,連搭飛機過去也百分百抗拒,因為來回在「空中監倉」逾30小時,抵埗後再傻吓傻吓腦袋一片空白四至五日,極度惡頂也。
長途機對我來講,是「空中監倉」,嚇怕人。
小弟當年移民加拿大,land咗一個星期即感覺大鑊,遂立即決心投降走人回流。當然不能話走就走,必須搞掂好多手尾。幸而,老婆大人半句怨言都無,正是—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,嫁著馬騮通山走。
純個人看法,也是個人體驗。
唔「玩」移民回港後,N咁多人問:「點解要回流?」
答都嘥氣啦,明就唔會問,就算我解釋到口水乾,對方亦必定不會有同感。事實,當時移民乃一個香港人的大潮流,好似年輕人穿時裝一樣,流行喇叭褲時個個著,你問佢點解?必答:「型囉!」
咁,我會與邊類人分享回流感受呢?正是同路人也,一講就有共鳴。
小弟的內心感覺——自己是鹹水魚,在香港這個海洋,養份充足,如魚得水,任何時候(50年代至今)皆有強烈歸屬及參與感。一旦掟咗去外地(肯定包括內地!),等於海魚掟入淡水湖,雖然有水,但仍會感到窒息,最後無法適應而死去。
近日發現,同路人之中,又多一個,正是綽號「桂神」的黃興桂。此君已80歲,基於工作需要,人生中有一半時間在外地生活。過去半年,因輪班(與兄弟姊妹)照顧100歲的母親,過了美國,日日夜夜困在屋中做家頭細務。
我與桂神是同路人,回流香港,就似鹹水魚回到海洋。
終於輪班完畢,就似我一樣,「放監」!鹹水魚終可回海洋了,遂火速飛回來。
一落機,即有「發達」感覺,快樂到不得了。此君來自富豪家族,從不需為金錢煩惱,只為有無喜歡的工作而煩惱。
香港開正佢嗰瓣,抵埗即有N咁多客串工作(講馬、講波)。桂神人緣特佳,波馬圈外,舊校友和師弟們(聖若瑟書院),也是見到佢如見蜜糖,因老黃非常幽默兼金句隨口而出,大家一定聽過「 蔗渣價錢燒鵝味道」!
N咁多人問佢,為乜80歲仲咁辛苦飛來飛去?佢笑笑口講:「我是裝桐油的桐油埕,回到東方之珠,真的樂不可支啊!」
明就明,唔明怕且會講到自己變大懵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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