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/08/2023
共用辦公室壽終正寢!與Uber、Airbnb被譽為美國共享經濟三巨頭,WeWork為何會死得咁慘?
Jimmy Leung
Jimmy Leung
私募基金負責人,擅長結合傳統經濟及互聯網、管理業務分別在倫敦、矽谷,香港。涉及房地產、互聯網及跨境電商等產業,與多國實業家、創業家、天使投資等擁有廣大的人脈。行事低調,口頭禪是最好你搵我唔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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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10年,WeWork及他們的山寨版模仿者曾經曇花一現,光是在香港,就有The Hive、Garage Society、The Desk、Spaces、Ooosh、 Camfire(已經陣亡),相信在未來一兩年,大部分都可以拜拜,壽終正寢。
WeWork第二季度財報一出,分析員看衰一片。不止投行,連WeWork管理層都開始垂頭喪氣,還能不能撐到明年,誰心裏也沒底。
8月8日美股收市後,WeWork管理層在Q2業績報告中稱:「嚴重懷疑公司能否持續經營,當前公司面臨持續虧損和辦公空間會員不斷取消租約的處境。」
言外之意就是,巨虧之下,現金流非常緊張,公司隨時有可能破產清算。
2010年從美國紐約起家的WeWork,專營辦公室出租業務,最大特色為在與房東簽下長期租約後,將辦公室內部以「扮矽谷」的科技美學重新設計、翻裝後再轉租,形同二房東,自身並不擁有房產,但即便這樣的輕資產模式,小至一個座位、一張桌子,大到千人以上的大型辦公室不等,業務擴張至歐洲、南美洲和亞洲中國及香港、日本。
其實WeWork並不是第一個提出共享辦公室理念的企業。
早在30年前,比利時公司IWG(前身Regus)就開始做這門生意。IWG不僅在會員數量,覆蓋國家和城市,運營的辦公地點數量,全球的租賃面積都大大超過WeWork,但是估值只有37億美元,遠遠低於WeWork最高的470億美元。如果按房地產公司的估值,WeWork可能連37億美元都不值。
那麼投資者是瘋了嗎?WeWork為何一度價值470億美元?一切都可以歸功於包裝和訛騙。
首先,將自己包裝成共享經濟公司。和Uber、Airbnb被譽為美國共享經濟三巨頭。跟住將自己包裝成大數據公司。公司稱自己的資料分析是Google Analytics for Space。
凡跟共享經濟掛鈎的企業,在一級市場都受到熱捧。
死亡警告發出後,WeWork股價徹底崩潰了,WeWork股價一度暴跌超40%,截至收盤,WeWork股價僅剩0.124美元,年內累計跌幅擴大至92%,最新總市值僅剩2.65億美元。
管理層最後還加上一句,其能否繼續運營,取決於其在未來12個月內提高流動性和盈利能力的能力。
WeWork累計接近800家,但仍舊是不賺錢、甚至說是持續燒錢的現狀。在最近的7年時間裏持續虧損,共計接近虧損150億美元。自從2021年上市以來,股價已經下跌了99%。看來,投資者們也不對WeWork報以期待了。
當持續虧損已經成為WeWork的常態,其他的共用辦公就如同資本領域裏漫長的冬季,一直走不出瀕死的困境。
當年,日本投資大佬孫正義的SoftBank對WeWork持續瘋狂下注,投資總額超過180億美元,這筆投資也成為了孫正義投資生涯中最失敗的案例。
摩根士丹利評價稱:「WeWork首次公開募股的失敗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。投資者已經不再願意為過度投資埋單,為沒有實現盈利的企業提供慷慨資金的日子已經結束了。」
自此,資本市場徹底拋棄了共用經濟。
進入2023年,資本寒冬陰霾仍在,居家辦公、遠程辦公大火,共用經濟企業的處境愈發艱難,裁員、倒閉,共用辦公的需求急劇減弱。
時至今日,商業寫字樓仍未完全復甦。目前,全球許多城市的寫字樓都處於空置狀態,舊金山、芝加哥、香港、北上廣深、日本等城市的寫字樓空置率已接近25%。寫字樓相關的股票已經較新冠疫情前的高點下跌了50%。
事實證明,被資本瘋狂追捧的共用經濟就是一個偽命題,一大批獨角獸燒光了巨額資金,燒出了巨大規模,卻始終換不來現金流、淨利潤。這也不難解釋,WeWork為何會死得咁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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