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/10/2019Text: Charlotte Tsui

小丑的黑暗魅力：一個反派角色帶出反思，讓人重新審視社會價值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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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中的悲劇，你口中的喜劇

　　在Arthur殺死三人後，引起了社會低層的呼聲，他們認為這些剝削窮人的有錢人渣該死，更引起了低下層的暴動。電影中多個場景都側面描寫了葛咸城的腐敗和貧富懸殊，富人與窮人仿如生活在兩個平行時空：一邊的窮人生活在滿是垃圾、鼠患的環境，失業率高，連醫療預算都被削減；另一邊的富人則穿上西裝革履，在金碧輝煌的歌劇院觀看喜劇《摩登時代》。Arthur是典型的窮人代表，骨瘦如柴，每一條骨頭都赤裸地顯現，更不時被人拳打腳踢，如同一件物件。Thomas Wayne則是富人階級的代表，在接受訪問時，將無生產力的窮人比作小丑，彷彿他們的存在都只是一個笑話。

　　電影中多次出現查理卓別林的《摩登時代》和電影音樂，其實是用來諷刺葛咸城政治體系的荒謬。《摩登時代》雖是喜劇，但內容則是描寫美國蕭條時期，低下層受資本階級的欺壓，工人查理被工作吞噬，更被送入監獄及精神病院。不難發現電影中的Arthur和查理十分相似，而《摩登時代》中荒誕的劇情，卻是現實的寫照。當葛咸城的社會精英在看《摩登時代》時，諷刺的放聲大笑，殊不知自己正置身於荒誕喜劇之中。就像小丑所說，「我以為我的人生是一場悲劇，原來是一場喜劇。」從Arthur的角度來看，他的人生是一場悲劇，然而從那些富人眼中、主持Murray眼中，他的人生不過是一場笑話。

殺人能被正義化嗎？

　　在接近電影尾聲時，市民打碎車窗、放火，從警察手中救出小丑，甚至為他歡呼，讓編者不禁思考，他的悲劇人生和被權貴的欺壓，可以將他殺人的行為正義化嗎？電影中，他殺人的行為變為一場暴動的開端，在葛咸城市民眼中，他不是殺人犯，而是起義的英雄。歷史上不少起義，也是在長期的壓榨和不公平之下被逼至絕境，而發生。沒有人天生就是邪惡的，如果Arthur沒有被人拳打腳踢，沒有被壓榨，沒有被背叛，可能不會殺人。編者之所以說，這套電影不是英雄電影，而是藝術，正正是因為它挑戰了社會價值，即使電影完結，還是讓人沉靜在反思之中。我想答案是兩極的，就像小丑在戲中所說，幽默是主觀的，正義也是主觀的，視乎你的站在哪一邊的立場。